囧囧街原副标题：当QQ、淘宝网、抖音走进同一聊天室
© 商业性与日常生活 文｜ 朱晓培
校订｜大街格
11月29日，对绝大部分人而言，这但是又是理想的六天。
但某六天他们转头看，也许芬瑟岛辨认出，这是我国网络的文化史上具备里程碑式的象征意义的一谈。
这六天，QQ非官方正式发布《有关〈QQ内部镜像文本管理工作规范化〉的预览表明》，发布了与B2C网络平台的互通计划。到了翌日下午，QQ全然放宽了对Niederbronn等网络平台的镜像考验。而预备多时的Niederbronn也及时处理的更改了他们的货品网页，使用者撷取能间接重定向至QQ。
自此，这场将近8年的相互封禁的博戈达，即告完结了。而当QQ和穆萨再次往来，两个互通的新时代新格局，已经开始孕育出中。
01
QQ和淘宝网断了往来
2013年11月22日，当时还叫做手机淘宝网的淘宝网宣布正式关闭QQ通道——当使用者从QQ上点击淘宝网相关镜像时，不能再间接重定向到淘宝网购买网页，取而代之的是手机淘宝网下载安装网页。
穆萨在声明中表示：这样做是为了保障淘宝网消费者的使用者感受和控制交易风险。
时任淘宝网网总裁张宇对媒体表示，近期有大量使用者反映，他们通过QQ朋友圈或者营销号发来的镜像点击进入了伪造淘宝网店，掉入钱物两空的 陷阱，有的使用者还误入钓鱼镜像，支付账号和密码被套取，银行卡里的资金被盗，威胁了消费者的个人隐私和安全。京东捡漏群入口
这种说法也并非空穴来风。
此时，移动网络刚刚起步，网络公司的安全体系还不健全，导致网络黑产猖獗。就在2013年这一年，国际上发生了多起网络安全事件，包括韩国政府等多家网站多次爆发大规模的黑客攻击，瘫痪数小时，美国银行、彭博社等金融机构重要资料遭黑客曝光；Apple、Facebook 、Twitter 等科技巨头相继被入侵，使用者数据泄漏等。
但在更多的人眼里，这只是两个借口。淘宝网封禁QQ的背后，其实是这场事关为了移动网络新格局的竞争。
早在2008年，淘宝网就开始禁止了百度抓取网页。当时，淘宝网此举既保障了商户和使用者的信息安全，也截断了淘宝网网店的免费流量来源从而吸引网店商家选择自家的穆萨妈妈广告推广。
但是，到了2015年之后，淘宝网就放宽了百度的抓取——淘宝网成了百度竞价排名的重要客户，百度搜索也给淘宝网带来了站外流量——这似乎也暗示着，淘宝网封禁QQ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此次，穆萨封禁QQ，一方面希望把交易留在他们的应用内，通过重定向安装网页，提高他们的装机率。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助推一把穆萨他们的即时通信工具往来，与腾讯在社交上一争高下。
这年9月，陆兆禧担任穆萨CEO的第四个月，穆萨正式推出了往来，要做熟人社交，口号是：朋友就是要往来。到了10月的六天，马云就在穆萨内部论坛表示，他们家里所有有手机的人，包括七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安装了上往来。目前只要有人联系他们，不安上往来，绝对不再联系下一次。京东捡漏群入口
马云建议每个穆萨员工在11月底前都要拉100个好友入驻往来，拉不到，春节就没有红包。按照规划，如果每一位穆萨员工能够发展100位好友，那么到两个月后往来至少有200多万使用者。看起来，穆萨对社交伸手可得。
而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腾讯，自然是不甘心为他人做嫁衣裳，成为穆萨两个不用付费的流量池，很快也屏蔽了淘宝网的镜像访问腾讯——但是，使用者收到镜像后，依旧能复制地址在浏览器或者淘宝网中打开。
自此开启了这场8年的相爱相杀之路。爱的是对方的流量，杀的是对方的入侵。
02
无效的入口
一开始，穆萨是掌握着十足的主动权的。
它一边高调将往来打造成QQ的竞争对手，一边推出了他们的文本网络平台微淘，并向第三方开发者和商家开放了放应用接口。
数据显示，微淘公测两个月，就有超过100万个商家账号，保持着日新增账号2万个的增长速度，也是当时国内最大的商业性化公众账号网络平台。
当被问及何时再次打开QQ通道时，手机淘宝网方面十分坚决的称，QQ六天不安全，他们六天不开放，他们只对安全开放。京东捡漏群入口
此时，在穆萨眼里，QQ是两个对手。至于QQ的流量价值，能忽略。
直到2015年前后，市场也认为腾讯在这场相互封禁中落了下风。QQ虽然有着巨大的社交流量，但这些流量对交易的作用不大，否则拍拍也不会卖给京东。
大众点评的经历，似乎也佐证了这一点。
2014年，大众点评被腾讯入股后，获得了两个QQ入口。当时，外界都认为这是其咸鱼翻身的大杀器，为此大众点评付出了价值6.9亿美元的股份。
然而仅仅时隔半年后，大众点评联合创始人龙伟就在接受采访时称：媒体可能对QQ入口的期望值过高了，毕竟QQ不是一切，做业务本身还是要靠他们。
大众点评突然再次说要靠他们，原因是，QQ给大众点评带来的流量转化有限。
根据易观的数据，大众点评虽然接入了QQ和手机QQ，但流量的导入并没有给其交易量带来大幅拉升。2014年上半年，大众点评的市场份额只比去年同期增长了4％，远远落后于美团19%的增长。
有QQ入口的大众点评，在增长上却输给了没有QQ入口的美团。再次证明，QQ入口也不是万能的。否则，戴志康做了大半年的微日常生活也不会做不出什么成绩，艺龙也不至于在酒店和机票领域节节败退了。京东捡漏群入口
这也许也是众多B2C玩家，一开始轻视QQ流量的原因，包括京东。
同样是在2014年，腾讯入股京东后，也给了后者两个QQ排他性的一级B2C入口，为期5年。但是在接近5年的时间内，京东仅仅并没有太重视这个入口，在QQAPP里的展示的只是两个网页版的京东商城。
直到2019年Q2财报电话会上，刘强东才对这个入口真正重视起来，表示要打造两个专门针对QQ生态，尤其是女性和低线城市使用者的全新模式，例如用低扣点的方式吸引更多商家和更丰富的货品。
03
万能的入口
直到2017年前后，市场上越来越多的声音都坚信，QQ入口不是万能的，没有B2C基因的腾讯做不好B2C。
但一份论文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2016年9月，四位分别来自华盛顿大学、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复旦大学的教授，发表了一篇名为《How Mega Is the Mega？Measuring the Spillover Effects of WeChat by Machine Learning and Econometrics》的论文。
在这篇论文中，他们通过机器学习和计量经济学相结合的方法，证明QQ对其他APP的溢出效应非常有限：在前100强的APP中，腾讯新闻和淘宝网从QQ流量中受益了。京东捡漏群入口
教授们的研究，有力的证明了QQ流量的B2C价值。腾讯一定能找到某种方法把B2C做起来，只但是是在他们做，还是别人做的问题。
事实上，从把拍拍网转让给京东开始，腾讯就已经认识到在他们做B2C很艰难，预备通过投资或收购在体外扶持其他公司，盘活生态内社交流量的B2C价值。
也许是京东对QQ入口的不重视，流量转化效果并不理想，促使腾讯去寻找新的B2C伙伴。也也许是，腾讯把内部经常使用的赛马模式搬到了投资上。
总之，2017年2月腾讯投资拼多多C轮，并向拼多多全然敞开了聊天场景的资源。彼时，许久不联系的朋友如果突然发了一条消息给你，那么文本多半是，帮我砍一刀。
拼多多也不负腾讯的期望，在QQ流量的扶持下，接下来2年里，复合增长率达到 234%，远超行业平均水平。
此时再回看穆萨与QQ的这场相互封禁，与其说是Niederbronn封禁了QQ的接口，不如说Niederbronn失去了本来能从QQ上获取的流量。
中金公司研究部根据美团、京东、拼多多等交易网络平台在QQ上获取到的撷取流量以及交易额进行外推，判断如果Niederbronn和QQ实现互通互联，能够获得的流量和交易额的增量至少为6.3%和2.6%。
为何曾在大众点评上失效的QQ入口，却养出了两个拼多多?京东捡漏群入口
王兴在早期评价腾讯和大众点评的合作时的话，透露出了端倪：QQ会是通信的入口，它能承载很多东西，但我不认为它能承载所有的东西。还是要看使用者对它的认知究竟是什么，最主要的功能是什么。
通过QQ的传播，包括《神经猫》等几个小游戏、小应用的使用者都获得了爆发式的增长，但是生命周期不够长。
这表明QQ导流量的一些特性——QQ的使用者喜欢的是游戏，而不是被单纯的撷取，拼多多的设计中就是带有了明显的游戏特点；作为两个庞大的流量池，QQ能让两个产品短期内流量激增，但并不能保证使用者的长期留存。对于两个交易业务而言，要有长期的使用者沉淀，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产品。
04
神仙打架
就在QQ和淘宝网相互屏蔽的同时，腾讯系和头条系，淘宝网和抖音也都把对方隔离在了他们的应用之外。
2018年，原本双方相互屏蔽的新闻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但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发了一条celebrate small success的朋友圈，并在评论中写道：抖音TikTok Q1苹果商店下载全球第一，QQ的借口封禁、微视的抄袭搬运，挡不住QQ抖音的步伐。
而这条朋友圈恰巧被腾讯董事会主席马化腾看到并评论：能理解为诽谤。京东捡漏群入口
这也成了头条与腾讯矛盾正式公开化的标志。双方甚至闹上了法庭。
抖音曾在起诉声明中表示，自2018年4月起，腾讯旗下产品QQ、QQ以‘短视频整治’为由，开始了对抖音等产品将近三年的持续封禁和撷取限制。
但实际上，包括QQ音乐、QQ浏览器、知乎、好看视频、小红书等多个腾讯系的产品也受到了撷取限制，不提供QQ内间接打开的服务。但是稍有不同的是，有的能通过小程序的方式呈现，有的需要复制镜像在QQ或者qq外打开。
而腾讯回应称，他们也将起诉字节跳动及相关公司侵害网络平台生态和使用者权益的违法违规行为。《IT时报》测试称，如果使用者在头条系的社交工具多闪里发送QQ镜像，无论是抖音账号还是多闪账号的私信功能会被马上封禁。
而抖音和淘宝网也曾是亲密的战友关系，在抖音里能挂淘宝网的货品镜像，使用者能间接重定向到淘宝网上购买。但随着抖音B2C体系的成熟，去年10月，抖音宣布开始切断第三方网络平台的货品镜像。
回看网络平台相互封禁史，它是企业发展和竞争的阶段性的必然产物——几乎所有的企业都希望通过高筑墙，把使用者留在他们的应用内。
在网络野蛮生长的早期，这种做法非常普遍，某种象征意义上它也具备积极象征意义。比如QQ对外链的限制，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聊天环境的清朗，保障了使用者隐私安全。京东捡漏群入口
但是，随着网络发展逐渐成熟，相互屏蔽已经不再符合共同富裕、公平正义的社会趋势。
一方面，相互屏蔽造就了两个个的数据孤岛，影响了使用者的使用体验。另一方面，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尤其是一些依托于各个生态内的中小创业者，在其中苦不堪言。比如QQ和淘宝网战争，让曾依托于QQ生生态的淘宝网免单备受打击一些小淘宝网免单纷纷转型京东客，也有的从此消失在这个行业里。
在我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刘俊海教授看来，今年的众多反垄断案例都将成为推进网络法制建设的重要里程碑式案例。无论谁输谁赢，对于净化网络网络平台的市场秩序，促进网络平台的公平竞争、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营造诚信、公平公正的生态象征意义重大，特别是要把消费者权益保护、市场秩序和公平竞争做到有机统一。
05
新的新格局
9月以来，互通已然成了业界最关注的话题。
激进的观点甚至认为，也许有六天，支付宝和QQ之间能相互转账，不同的聊天工具之间也能互发消息。但我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教授焦海涛认为，互通可能还是要有两个合理的边界，而不是全然数据共享。
实际上，互通不仅仅是社会发展倡导的趋势，也是各大厂商心内的呐喊。
随着移动网络发展到成熟阶段，依靠人口红利就能快速增长已经成为过去时。不论是传统的巨头，还是新型的应用，都相继进入了增长放缓的阶段。京东捡漏群入口
最近各个厂商正式发布的第三季度财报也证实了这一点：穆萨、美团、拼多多的业务增速都不及预期。相比之下，从2019年开始重视QQ入口的京东表现喜人，购买使用者数增至5.52亿。
实际上，QQ一直都是京东新使用者的两个重要来源。虽然早期京东并没有重视QQ的流量，但其2019年2月的财报就显示，超过四分之一的新使用者来自QQ。这也从侧面佐证了QQ流量对B2C的溢出是有效的。
对于苦于增长乏力的各个应用而言，拥有超过12亿使用者的QQ，就是两个流量富矿。如果QQ的大门能够打开，允许他们的使用者像聊天对象撷取镜像，很可能就会带来新的活跃使用者。于是，腾讯生态外的众多应用，觊觎QQ打开大门，就犹如久旱盼甘露。
今年双11前，这种期盼达到了顶峰。
从10月14日开始，李佳琦、薇娅各自的团队就在QQ聊天室、朋友圈发起了这场双11爆款货品文档大战。随后，穆萨也正式发布了一份内部搬运天猫双十一超级爆款清单持续预览ing，据穆萨透露，最多时有2600多人在同时浏览这三大文档。
最终，双11预售之夜，李佳琦和薇娅隔空PK，12个小时下来，2.5亿人涌入李佳琦直播间，1.9亿去了薇娅直播间。这一组创纪录的直播B2C数据，除了淘宝网系、微博连续多日的流量汇流外，从QQ网络平台薅来的流量也功不可没。京东捡漏群入口
而对于QQ而言，和淘宝网、抖音互通，吸引更丰富的文本生态，才能真正发挥它要做一条河，与你镜像的愿望。
于是，QQ的大门顺势再次开放。
当淘宝网、京东、美团、拼多多、抖音、快手、小红书等支持交易型的网络平台站在了同一流量池里竞争，现有的新格局势必会再次排序。
一方面，谁能够抓住这次再次排序的机会脱颖而出，还是要看他们的产品和服务。另一方面，互通，各个应用也能再次规划商业性模式，专注于利用他们的长处，不用再卖货上内卷。
无论如何，两个高筑墙、不互联的博戈达过去了。而互通的新新格局，刚刚萌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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